作者丨华天

足球是当今世界上最受欢迎的球类运动之一。早在20世纪上半叶，现代足球就已在中国扎根，并成为一项家喻户晓的大众运动。在上海，比较有代表性的足球队有东华、法商、丽都等，都是足坛“老克勒斯”津津乐道的球队。

乐华队夺得1928年上海中西足联冠军

足球是一项竞技性很强的运动。裁判员作为场上的“裁判”，对于指导比赛的正常进行发挥着重要作用。赛后，球迷关注的可能不是球员场上的表现历史上因裁判误判足球比赛重赛，而是裁判的关键判罚。裁判的表现似乎是现代足球的一个热门话题。

那么当时上海的足球裁判是什么样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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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足球裁判也是爱国

在半殖民地上海，西方人占据了许多重要职位。最初，庞大的足球裁判队伍中没有一个中国人。上海所有足球比赛均由外籍裁判担任裁判。中国人被排除在足球裁判体系之外。

直到1926年冬，上述情况才终于发生改变。一群不满“西方人统治中国体育”、有志于“鼓励和推动中国体育”的有识之士联合成立了裁判组织——中国体育裁判协会。该组织不是专门的足球裁判组织。其“经营”范围涵盖足球、篮球、排球等多种球类运动。这是中国第一个独立裁判组织，改变了裁判界独霸西方人的局面。

中国体育裁判协会会徽

1929年，中国体育裁判协会与西联邦（租界足球主办方）达成合作，中国裁判开始参与西联邦比赛的执法。最初，西部裁判组只有乐秀荣和沈惠春参加。后来，随着中国裁判水平的提高，入选西联裁判队伍的人越来越多，执法赛事范围也随之扩大。一些重大赛事开始由中国裁判担任裁判，例如陈吉祥成为首位担任沪港间赛事裁判的裁判。中国裁判。

从此，中国裁判不仅能够执法国内比赛。 1939年，中国著名哨手乐秀荣、沉惠春经上海洋人足球俱乐部引进，加入英国足球裁判协会。此后，乐和沉就有资格执法英国足球裁判协会管辖下的任何比赛。英国是现代足球的发源地历史上因裁判误判足球比赛重赛，能够加入英国裁判队伍将是对这两位名哨的真正肯定。此外，还有多名裁判员被国家体协引进成为国际足球裁判员。

总体来说，上海的中国裁判在执法和理解规则方面比西方裁判要好。例如，在中国裁判协会和西联裁判协会联合主办的一次裁判考核中，四位中国裁判乐秀荣、蒋向清、吴邦伟、舒宏均以高分通过，而五位西方裁判中只有一位通过了。中国裁判在足球方面表现出了过人的能力，西方对“东亚病夫”的偏见已经不攻自破。

1939年，乐秀荣、沉惠春加入英国足球裁判协会。

具有足协裁判员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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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暴力”和裁判

体育场暴力在中国由来已久。由于其工作性质，裁判很容易成为暴力的目标。民国时期上海足球曾多次发生针对裁判的暴力事件。本文想在这里列出几个例子。

1938年拔枪

1938年底，意大利海军萨沃亚队与英国队的预备队比赛在赛马场举行。比赛中，队一直领先。没想到，意外发生了。观看比赛的意大利士兵竟然拔出手枪和剑，试图冲进场内攻击对方球员和裁判。幸好意大利指挥官很快赶到，事情就解决了。无独有偶，在上周的甲A比赛中，萨瓦亚队的比赛中也曾发生过辱骂裁判的事件。最终，萨瓦亚队自愿退出西部联赛。

1941年义源事变

1941年3月，东华西捕甲组两位英雄的“天王山之战”在益源狗跑道上发生。东华队率先进球，但主裁卡纳尔先示意犯规，进球无效。下半场，西郊又罚进两个点球，比分变成3比1。下半场第25分钟，东华球员带球进攻时被击中。卡纳尔判东华队犯规。队长戴林静上前向裁判表示不理解，并被责令离场。东华选手们非常愤怒，不愿继续战斗就离开了场地。裁判判定东华放弃比赛。南北看台的观众见状“惊呼”，纷纷将看台旁的木栅栏推倒，扔进了体育场内。北看台的观众首先将木板和其他物体扔进体育场。现场警察使用武力驱散观众，造成多人受伤。看到这一幕，南看台的观众也不甘示弱。他们推倒栏杆冲进体育场，并放火焚烧了体育场旁边的一堆稻草。花盆也被砸碎，体育场办公室的玻璃窗被砸碎，一片混乱。

逮捕室立即驱车赶赴现场，消防车也赶到并使用水龙带驱散观众并扑灭火焰。幸运的是，没有造成严重的灾难。随后，法租界决定暂停境内所有足球比赛，东华队也被西联处以巨额罚款。

纵火事件的结果

中国著名的哨所也被围困

上述两起事件的“主角”都是西方裁判。事实上，中国裁判在场上经常受到暴力威胁。乐秀荣、沉惠春、陈吉祥等人是我国最早的优秀裁判员，其地位和能力无需赘述。然而，即便是这些著名的口哨声，也不可避免地受到情绪激烈的球员或球迷的围攻。 1927年，江南八校足球联赛决赛，由交通大学在徐家汇主场对阵暨南大学，由乐秀荣担任裁判。比赛中，济南队获得点球机会。济南队队长陈振和非常不满，带领数百名济南球迷冲进场内追逐裁判。十几年后回忆起这段往事，乐秀蓉有些讽刺地说：“还好我逃得早”历史上因裁判误判足球比赛重赛，觉得自己逃了出来，救了一条小命，还是很幸运的。赛后，暨南大学向乐秀荣道歉。

东华与发尚的另一场精彩比赛在益源跑狗场举行。东华输了，粉丝一片哗然。当值主裁乐秀荣成为球迷发泄情绪的对象。一时间球迷们都对他“橘皮铜子”满天飞，所幸他没有受伤。

怡园跑狗公园（今上海文化广场）

其他著名的中国举报人就没有乐秀蓉那么幸运了。 1932年，交大与复旦大学的大学生比赛中，一名复旦学生突然用球棒击打裁判员陈吉祥，导致陈吉祥当场头部流血。 1933年，交通大学与济南大学的决赛中，裁判沉惠春被交通大学学生袭击，身受重伤。这件事成为江南八大联盟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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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历史到现实

裁判是一个总是充满争议的职业。正如乐秀荣所说：“裁判难免会犯错误，因为如果他是一个‘人’，那么有时候总会有错误。而且场上的观察和看台上的观察也有不同的视线。”因为由于能力、视角等各种因素的限制，没有哪个裁判能够保证自己从来没有误判，今后也永远不会误判。

同时，裁判的世界又不同于球迷、观众的世界。负责任的裁判员做出的所有决定均基于足球比赛规则。然而，普通球迷其实对规则并没有全面的了解。很多球迷没有时间和精力仔细研究规则，而且规则经常修改，普通球迷很难完全掌握。此外，一些不负责任的人对规则“胡说八道”，导致球迷对规则的简单理解完全偏离了规则的本来面目。自然，裁判的认知和裁判的认知是有差异的。乐秀荣感叹：“按照规则，（裁判的判罚）他是对的，但在公众眼里，他永远不会对。”

民国名哨乐秀荣

中国足球裁判协会原主席

但无论受到多少误解、谩骂和人身攻击，仍然有一群人热爱着这项事业。一位民国时期的裁判曾说：“我经常被骂、被侮辱、被踢、被扔石头，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粗暴的对待，我把他视为伟大比赛的一部分。”我想这或多或少代表了裁判界的心声！

参考：

·沈文斌主编：《中国足球的摇篮——上海足球半个世纪》，上海文化出版社，1994年

·《宣言》，1937-1941